2020年恰逢贝多芬诞辰250周年,这位出生于波恩的音乐大师,在全世界仍余响不断,全球乐迷掀起纪念的热潮。“在中国,早在百年前,李叔同所创办的音乐杂志第一次向普罗大众介绍了来自欧洲的贝多芬。”日前,继“江南文化季”系列后,上海行知读书会开启“古典音乐欣赏季”,上海大学音乐学院院长王勇,从古典音乐重量级人物贝多芬开始,带读者体味“乐圣”的伟大,亲近古典音乐的魅力。
贝多芬的童年在波恩度过,父亲严苛的教育并没有使他成为如莫扎特一般的“神童”。青年以后他前往维也纳完成学业与进修生涯,以教钢琴谋生,很快得益于出色的音乐才能与社交技巧,贝多芬为上流社会所推崇、为业界所认可。
传记电影《复制贝多芬》剧照
关于贝多芬的故事很多,音乐学家“煞风景”考证的同时,也带来了不少乐趣。比如,为人熟知的《月光奏鸣曲》,真的是贝多芬因偶然机遇为皮鞋匠家的盲姑娘所创作的吗?
王勇谈到,事实上,贝多芬并非即兴创作的能手,这样的可能性并不十分高。或许他只是某位音乐家听完第一乐章的心之所见,而另一位音乐家却以为其中的暗潮汹涌有种湖边凶案的意味。
同样,发生在圣诞夜的《致爱丽丝》是真实的吗?果真是贝多芬因女孩爱丽丝的缘故为她病榻上垂危的邻居所演奏的么?据考证,《致爱丽丝》原本并未被收录进贝多芬的作品之中,多年以后,有人在整理贝多芬学生的遗物时发现这份曲谱,并被当时德国音乐学家考证为贝多芬的作品,编辑出版时加上了《致爱丽丝》名字。
不光作品,在贝多芬身上还有许多值得考证的真假之辨。他高大的形象并非因其拥有卓越的身高,他的爱情、文学,甚至耳聋的原因都有着背后的故事。在王勇的讲述中,贝多芬虽仍是“扼住命运的咽喉”的英雄,同时他也拥有善于经营个人的形象。而在“它(命运)决不能使我完全屈服”之后,贝多芬仍会感叹“能把生命活上千百次真是多美!”
或许,只有了解了贝多芬对生的渴望,才能更加了解他乐曲中的湖光山色,更加了解他鲜活的形象。王勇援引尼采的话——没有古典音乐的人生,是一个错误。对于哲人而言,如果生命里古典音乐不存在,则不失为人生莫大的遗憾。音乐具有共鸣的力量,贝多芬口中所说“音乐是比一切智慧、一切哲学更高的启示,谁能渗透我音乐的意义,便能超脱寻常人无以自拔的苦难”,便具有跨越时空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