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羊青铜方尊,在现存商代青铜方尊之中体型最大。造型雄奇,肩部、腹部与足部作为一体被巧妙地设计成四只卷角羊,各据一隅,在庄静中突出动感,匠心独运……
这样的“鸮尊”其实有一模一样的两只,是一对,出土于河南安阳殷墟妇好墓,是殷商时期的盛酒器、高级祭器。出土的一对鸮尊分开由中国国家博物馆和河南博物院收藏。
妇好鸮尊
鸮,猫头鹰,商代神鸟。动物形尊从商代开始就有不少例子,牛尊、象尊、豖尊、鸮尊……周代的种类更多,除了继承商代的种类,另外还有驹尊、貘尊、兔尊、鸭尊等等。
尊,甲骨文
“尊”是古代一种酒器。“尊”的甲骨文字形像一双手捧“酉”形。《说文解字》解释“酉”的意思是说,八月份粮食成熟了,可以酿酒了,用新酿的酒作为祭祀的贡品。“酉”的形状像一只尖底瓶,而“尊”则像是一双手来捧着这只尖底瓶。商周时期“尊”特别盛行。青铜器里的“尊”就是指大型或中型的盛酒器皿。博物馆里青铜“尊”的形状种类很多,有大口圆腹的,也有方形的,还有很多各种动物形的尊。后世用“尊”来作为酒器的总称。
博物馆里的青铜器“尊”,从形状来看,基本可以分为三大类:大口圆腹形的、如同花瓶形的,还有动物鸟兽形的。“尊”这个称呼,除了指具体的一个类别的青铜酒器,有时候也泛指所有盛酒器,包括卣、罍、壶、彝等。在周代的青铜铭文里,“尊”与“彝”的合称泛指祭祀礼器。
“尊”主要盛行于商代和周代,到春秋战国时期逐渐少见。目前博物馆里馆藏的有一些尊很特别。比如商代的四羊方尊,属于商代晚期的青铜器,是商代最大的方尊,是祭祀用的礼器,收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
四羊方尊
如果说妇好鸮尊代表着殷商时期中原地区的文化,那么四羊方尊代表的就是南方的方国文化。四羊方尊出土于湖南宁乡,与它一起出土的其它青铜器上有“大禾”的字样,所以有的学者认为这个出土四羊方尊的遗址是商代的“大禾方国”。四羊方尊是目前出土的最大的商代方尊,造型独特、工艺精湛,是商代贵重的青铜礼器。
商代的“尊”是高级祭器,周代的“尊”被纳入周礼的繁复祭祀体系中广泛应用,“尊”作为礼器有很高的地位。比如说,祭祀天子的礼乐中,用的酒器就是“尊”。据史籍记载,周公姬旦对于西周王朝有很大的功劳,周成王姬诵,也就是周公姬旦的侄儿,允许周公的封地鲁国世世代代的国君都可以用天子的礼乐来祭祀周公。礼乐是一套完整的制度,比较复杂,这其中还有一个系统就是礼器,在祭祀周公的天子礼乐中用到的礼器,其中的酒器有:像小牛犊形状的“牺尊”,还有画着山和云的纹饰的尊。能作为祭祀天子的礼器,可见“尊”的地位有多高。
青铜牺尊
说到动物形尊,更是五花八门,各种动物形状。有牺、象、羊、貘、凫、凤、兔、犀牛、鱼等等。
商、周以后,历代也有以“尊”为名的瓷器,但往往都是大腹的瓶或罐,在此基础上再有一些装饰。比如说唐代的双龙尊,以龙的形状做成两侧的双耳。还有晚清的螭耳尊。“螭[chī]”,是传说中龙的九子之一,是没有角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