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鲟和恐龙一同生活在距今有一亿四千万年的白垩纪,比神话故事中的修炼千年还要多上好几个“零”。
中华鲟是地球上最古老的脊椎动物,是鱼类的共同祖先-古棘鱼的后裔。中华鲟自身具有一系列原始特征,既是介于软骨鱼类与硬骨鱼类之间的类群,又是硬骨鱼类中较原始的类群,在分类上占有极其重要地位。
远在公元前1千多年的周代,中国人就把中华鲟称为王鲔鱼。唐朝诗人曾为中华鲟写下诗句:“眼似珍珠鳞似金,时时动浪出还沉,河中得上龙门去,不叹江湖岁月深。”今天我们就来揭开“水中活化石”—中华鲟的神秘面纱。
中华鲟(Acipenser sinensis)是一种低等的硬骨鱼类,是我国特有的江海洄游性鱼类,主要分布于长江干流和我国东海及黄海,是国家一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中华鲟被认为是长江水生动物保护的旗舰物种和长江水生态系统健康状况的指示物种。
中华鲟的形状奇特, 与一般鱼类差异很大。体梭形, 头大呈长三角形, 眼睛缩。上下唇具有角质乳突。在口的前方有4根小须。眼小,椭圆形,眼后有喷水孔。鳃孔大, 鳃膜与峡部相连。鳃耙呈短柱状, 薄而尖。尾巴的上叶长下叶短,尾鳍歪形。全身骨骼为软骨质。肠构造奇特, 里面有7~8个漏斗状的螺旋瓣。头部和身体背部青灰色或灰褐色, 腹部灰白色, 各鳍灰色。
中华鲟是一种大型的溯河洄游鱼类,最大体长5米,常见体长40-130厘米,也有“长江鱼王”之称。中华鲟在海中生长发育,达性成熟后,成鱼每年6-7月进入长江开始溯河洄游,次年10-11月在长江中上游产卵场繁殖,整个繁殖过程需要15个月以上。
中华鲟进江后, 必须在江里滞留一年, 于第二年10月到达产卵场所。在这一年里, 中华鲟并不是一直溯江而上, 而是时游时停, 有时在河道坑洼处潜伏几天不动。古人有“鳣出江、淮、黄河、辽河深水处”、“其居也在堆石湍流之间”的记载。
因此,在长江中,中华鲟繁殖群体包括了新老两个股群,新股群是准备次年产卵的亲鱼,老股群是当年产卵的亲鱼。繁殖群体数量间接地反映了中华鲟种群数量和动态变化,也是中华鲟能否成功繁殖的重要影响因子。
中华鲟的产卵场选在底质为岩石或卵石、水流湍急而含沙量少的江段上。产卵以后, 雌性亲鱼很快即开始降河。卵为粘性卵,粘附于江底岩石或砾石上面, 在水温17~18℃的条件下, 受精卵约经5~6昼夜孵化。
刚出膜的仔鱼带有巨大的卵黄囊, 形似蝌蚪, 顺水漂流, 约12~14天以后开始摄食。次年春季, 幼鲟渐次降河,5~8月份出现在长江口崇明岛一带,9月以后, 体长已达30 cm的幼鲟陆续离开长江口浅水滩涂, 入海培育生长。待幼鲟在海洋中长大后, 将再回到它的出生地繁殖下一代。
然而,由于水利工程建设,主要是葛洲坝水利枢纽的建设彻底隔断了中华鲟的洄游路径,使其无法顺利到达天然产卵场,被迫在葛洲坝下游寻找适宜的新产卵场。但三峡水库蓄水改变了长江中下游江段径流的时空分配格局,影响了新产卵场的生态水文要素变化状况。
中华鲟在长江中的洄游通道被切断、产卵场遭受破坏、生活史过程受到干扰,此外还有水体污染、过度捕捞等原因,导致野生中华鲟资源量急剧减少。经调查,中华鲟有7年未发生自然繁殖,这表明其正在失去自我维持能力,面临野外灭绝的危险。
1976年,国家提出以人工增殖放流的方法来保护中华鲟,中华鲟增殖放流,是弥补自然繁殖不足和显著提高早期生活史成活率的有效办法。长江十年禁捕也给中华鲟的生存环境带来了显著的变化,水清了,鱼多了,显著改善增殖放流的成活率,对野生种群的修复有很大好处。此外,多措并举保护中华鲟。
实时监测体系,对现有产卵场中的水生态环境、亲鱼培育、苗种培育、洄游环境和种群资源的监测。并坚持把中华鲟产卵监测做下去,开展包括长江干流、长江口和海洋的中华鲟全域监测。在监测中寻找自然繁殖地,然后通过人工改变干预改造繁殖地的环境。
关注中华鲟海洋中生活史并建议采取建立保护区等保护措施,启动中华鲟海洋保护区建设,选定底栖生物丰富的水域,划定保护区,为中华鲟生长及发育留出足够的生存空间。
实施葛洲坝产卵场等关键栖息地修复工程,推动新建产卵场,研究在长江中上游开辟洄游通道。利用三峡工程及金沙江下游梯级调蓄能力强的特点,通过梯级联合调度改善葛洲坝下中华鲟产卵场的水文环境,在中华鲟繁殖期通过联合调度让水温维持在18℃至20℃,使其变化节律更接近自然过程,更好地满足中华鲟性腺发育和产卵活动的需要。
十年禁渔为中华鲟和其他珍稀特有鱼类的保护提供机遇,推动受损长江水生态系统逐步恢复健康。我们相信,经过多方努力,我们会见到中华鲟种群畅游在长江中!